「遊蕩。儘管戀人認為他經歷的愛情是絕無僅有的,並且不相信以後在其他場合會重複這愛情,他仍人不時地忽然感覺自己身上會出現情慾的發散﹔他這才明白自己命中註定要在愛情中遊蕩,從這一個到那一個,直至生命的終結。」-《戀人絮語》
返台假結束了,頭一次覺得假期快得不到六天半,也是第一次那麼抗拒回馬公,這幾天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,非常開心。靜下心仔細想想,回來也不全然是件壞事。那名為台北的繁華城市,現在已經沒有屬於我的東西,地球也不曾我停止轉動過,腳步也沒有停止行走,有些事情在轉眼間都成了曾經,我靜靜聆聽著《All Lost》這張屬於Monster Movie的經典專輯,彷彿置身於夢境,卻清晰可見這個世界,我不到心碎程度的接受我仍存在於這個現實的事實,然而內心卻有無限地感慨,在”Return To Yesterday"裡反芻著過去的美好,而不禁捫心自問我們未來還有可能回到那美好的昨日嗎。
1/13(四)
搭三點半的軍機直飛松山機場,大約四點抵達,飛行時間跟民航差不多,以這樣返家所需時間平行比較來看,我就好比在台灣的新竹當兵吧。回到家稍微整理之後,就跟林約在中山站。喝了許久沒喝的”給他們一次機會”,然後索性就吃了旁邊的時悅樂,雖然曾經吃過一兩次,但每次吃都還是覺得份量很少,只有少女才吃得飽吧。
在剪了頭髮之後,美其名是說稍微在中山站附近晃晃,其實是在等咱們的云云下班。下了雨我們還是捨命陪君子去寧夏夜市陪最大牌的李云云吃晚餐。云云一見到我真是沒好話,開口就說我皮膚變差,我也不惶多讓攻擊了他幾句。先吃了以前補習時很常拿來當晚餐的鍋貼,然後陪林去吃古早味豆花,他最愛豆漿豆花了!
晚上林來我家打算過夜,在聊天之中,在放聲大笑之餘,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:這樣的快樂還會持續多久。一想到林就要換林去當兵了,就不禁覺得無奈。
1/14(五)
一早醒來已經是9點多了,先去科技大樓站附近的The Diner吃了早午餐,接著去延平和師大辦事。在水準書局裡面又挑了三本雜書準備回去時打發時間看,村上春樹的《1Q84-BOOK3》、何致和的《外島書》和韓寒《1988-我想要和這個世界談談》。其實這些書都是尹宗推薦給我看的。在跟他討論看過得書時,如果有共同看過的書,會莫名得感到開心和異常的興奮,那討論的熱度彷彿可以無止盡的延伸下去。忽然耳邊一個聲音響起,如果跟一個所愛的人能有這樣共同的興趣,想必我也不會每日每夜過著那心驚膽顫的日子吧。
那是一種成長吧。我說。
從師大結束大概是6點左右,6點半到士林捷運站附近的一間泰式料理吃到飽的餐廳,叫做LOCUZ。說真的,實在不是很好吃,月亮蝦餅真心不知道它在搞什麼鬼,全部都是魚漿吧。蠻傻眼的,服務生每個穿得跟個酒促小姐沒什麼兩樣,讓我為這間餐廳評分就從很低的標準開始。吃到一半我正上方的天花板竟然開始滴起水來,以毫無算計非常精準的落在我的碗公裡,我都不禁要站起來為這樣的精準度鼓鼓掌了。
約莫快10點結束了跟宥任、鈺玫還有黃郁芩為林老師的餞別會,宥任跟黃郁芩送給林的禮物之中竟然有”噗揪噗揪”,我想這的確是必要的。我跟林彷彿是韓國偶像明星似的旋風來台,隨即趕往北端的信義區去和蘋果大人會合。還好沒讓蘋果等太久,以很有默契的前後間隔不到五分鐘,分別抵達統一阪急百貨。
我們三人這次相聚回到台北,想做些能留下深刻記憶的什麼,以我們老狗玩不出新把戲的前提,頂多就是徹夜未歸在外鬼混而已吧。這次能同時相會在台北這座我們所熟悉的城市,以近期來說,可能將會是最後一次了吧。
到信義威秀之後,猜拳決定到底是要看《三個傻瓜》還是《借物少女-艾莉緹》。結果是看Little People。
Little People裡的畫面很精緻,連背景都注意到那些細節,隨即讓我聯想到村上春樹在小說裡描摹的情境與一幕幕純愛的場景。配樂也很好聽,偶爾在流洩而出的清脆吉他聲中會聽到輕輕的女聲飄在森林裡,那音樂就像早已注意到每個環節,相當事實的出現。整部片就像玩一場短短僅有一小時半的冒險類型的遊戲,直到本片劇終的字幕映上,我們都還未從這場冒險裡出來。口中喃喃說道:真的已經結束了嗎。
電影結束後,時間大概是凌晨一點多,要去師大的孔雀嫌太遲,折衷委屈一點不喝酒的選擇了威秀旁的NY Bagels。
在NY裡的氣氛彷彿現在才剛下班的八點,一點也感覺不出現在應是保持寧靜拖著一身疲累等待入睡的時刻。在這喧鬧沸騰的流動裡,來來去去的多是剛買完醉到此歇會的寂寞男子與女子。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談論小時候,沒想到長大蛻變成人,看著彼此,仔細一瞧才會發現歲月留下的痕跡。在不經意的望向時髦的鐘,沒想到現在已經開始進入倒數了。
原本預計四點搭計程車回去,不過林說乾脆搭早上五點多的第一班公車回家吧。那時的台北仍是被寧靜的黑暗所籠罩,深夜裡的寒風格外冰冷,格外令人心痛。我們漫步在空曠的忠孝東路上,整個台北彷彿只剩我們被遺留下來,只剩我們還是清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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