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老了,搖不起來了。
最近在看邱妙津的「鱷魚手記」,越看越難受。其中,看到一段她在書裡寫告白信給水伶的一段話:
"其實是我自己被苦的石灰岩層層包圍,你碰觸不到我,你只能靠愛的直覺,像盲人點字般,摸出一塊輪廓...。"
深愛著一個人竟是如此的自虐,也難怪她活著是這麼的痛苦,早早離開了人世。
在入伍前先看了她的「蒙馬特遺書」,多少受了她抑鬱的書信感動,而在新訓時的我焦慮到不能自我,幾乎夜夜失眠,天天振筆疾書,現在看來寫得全都是些無病呻吟的東西。入伍至今少說也過了五個月,背著那樣憂鬱身影的我,恍如隔世。有種感覺,對愛的純粹執著已經蕩然無存,在學生時代抱著這份執著的我,也已成為不知年份、不可考究的歷史。
回到台北開展生活的我,以光的速率在改變著、折射進水裡那樣扭曲、歪斜著。我不知道是生活中的什麼成分溶解了我的單純,我像一頭迷失的野獸,闖進這都會的叢林裡,渴求著、追逐著名為愛情的食物,即便是一閃而過的蹤影,我仍盲目的嗅著味道,尋覓那微乎其為的可能性的足跡。
有些人已經走遠,不再眷戀,而在那之中我所深愛過的人,終將拼湊成我的編年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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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un Into Flowers
"Give me peace and chemicals I wanna run into."
一句歌詞就殺死我了,而且它的確也只需要這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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